我浑身发冷,指尖不自觉地颤抖。
他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,我妈还在疗养院里。
裴御松开手,从西装口袋抽出丝巾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,仿佛碰我一下都嫌脏。
转身前,他冷冷丢下一句:“滚回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走向舞台,将手里的白玫瑰递给刚跳完舞的林星晚。
她惊喜地接过来,仰头冲他笑,而裴御垂眸看她时,眼底的冰冷尽数融化。
多温柔啊。
上个月我生日,给他打了二十通电话,最后是保镖送来了一束我最讨厌的红玫瑰。
回到别墅,我直接进了客房。
凌晨两点,房门被人猛地踹开。
裴御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,眼底暗沉沉的。
他一把攥住我的头发,逼我仰头看他:“看见她了?”
我疼得眼眶发红,却不敢挣扎:“我只是去看演出。”
“演出?”他冷笑,指腹摩挲着我脖颈上还未消退的淤青,“温念,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?”
我闭上眼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没有。”
裴御盯着我,忽然笑了。
他松开手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“你最好记住。”
“你的血,你的命,包括你那个躺在疗养院里的病秧子妈,全都捏在我手里。”
我指尖深深陷进掌心,却只能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他满意地勾了勾唇,转身离开前,丢下一句:“明天我要陪星晚去挑礼服,别打电话。”
房门重重关上。
我缓缓滑坐在地上,摸出手机,屏幕上是刚收到的消息。
转院手续已办妥,一周后就能走
我盯着那行字,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手里捏着那份离婚协议。
窗外天色已经暗了,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。
裴御今天陪林星晚去挑礼服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
茶几上的咖啡凉透了,我盯着杯沿上干涸的痕迹。
玄关处终于传来开门声。
裴御走进来,黑色大衣上沾着夜间的寒气。
他单手解着袖扣,抬眼看见我时,眉头微皱。
更新时间:2025-07-04 16:10:4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