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惚地回到家。
却见贺明洲沉着脸把刚刚的协议书摔到我脸上。
“沈知漫,你真是好恶毒的心思,故意签错名字。”
他把我关进了卧室。
任由我怎么哀求需要去陪伴精神不稳定的女儿。
他也没开门,只留下冷漠的嗤笑:
“女儿有你这样的母亲,才会觉得恶心。”
整整十天,我只能靠为数不多的食物勉强维持生命。
等到被管家放出来那刻,我瑟缩了一下,下意识地去找女儿。
可找了每一间房,都没看到她。
我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。
直到,我想到了那个专属于女儿的秘密基地。
是女儿小时候,贺明洲亲手给她打造的秘密小房间。
然而在小房间的浴室里,我看到了睡着的女儿。
她浸泡在浴缸的血水中,手腕上狰狞的伤痕露出森森白骨,整个人早已经腐烂发臭。
我崩溃地试图抱住她,心脏像是被碾碎一般窒息。
“悦知,悦知……”
可这时,贺明洲再次打来电话。
微沉的嗓音里带着淡漠和疏离:
“反省够了就把女儿带来发布会,瑶瑶需要你们做个公关,证明没有因为视频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“你懂应该教女儿怎么说的,不然……”
他冷漠威胁的话还没说完,我崩溃地喊住了他:
“贺明洲,你们害死了女儿,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啊!”
贺明洲一时讶住,眸光微敛:
“沈知漫,关了几天你精神这么不稳定?有必要用这个来说谎么。”
他眉心微蹙,不悦地挂了电话:
“给你们半小时。”
我哭到窒息,强撑着安排了女儿的火化。
拿到那个小小的骨灰罐时。
甚至还有余热。
我忍不住用脸颊贴着骨灰罐,仿佛贴着女儿的脸。
失魂落魄地回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