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见着春日里渐渐和暖起来,娘娘愈发爱躲懒了,只是这么晚了,总该用些东西垫一垫,不然等下喝了药,肠胃难受。”一袭青色官服的男子打开药箱,摆出太医院专用的一套家伙什,板着脸严肃说道。
“太医有功夫规劝本宫,不妨多下心思把那药汤熬制的好喝一些,日日喝着,别说用膳了,连气儿都不想喘了。”我戏谑道。
他瞪了我一眼,板着脸,气呼呼地搭上我的脉。
旁人若见了,只怕要疑惑,小小太医怎么如此大胆,敢对贵妃如此不敬。
我宫里的宫人,已是见怪不怪了。
太医江阳,是与我父亲世交挚友之子,是如我兄长一般,看我长大的人。
如今宫里,服侍我的都是新面孔,唯一还算熟悉的,就是他了。
“娘娘要宽心些,心宽了,病才养得好。”诊过脉后,江阳说。
我知道他也在意那道立后的诏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