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,双眼圆睁,环顾着四周,房间的熟悉布置逐一跃入眼帘。
我心底却无端泛起一阵酸涩。
那一刻,我清楚地意识到,我重生了。
而且,恰好重生在沈锦绣满心欢喜、热火朝天筹备东南亚之旅的前夕。
回首上一世,我的童年仿若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,暗无天日。
母亲生我时遭遇大出血,落下一身病根。
产后抑郁更让她把将她无法再生育的痛苦,毫不留情地倾泻在我这个襁褓中的无辜婴孩身上。
在她近乎疯狂的咆哮声中,尚在襁褓的我,便被狠心送到乡下爷爷奶奶家。
爷爷奶***女众多,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。
打从 5 岁起,田间地头便有了我幼小的身影,家中一应杂务也全都落在我稚嫩的肩头。
待他们离世,我满心期待地回到城里。
原以为能寻得一丝久违的温暖,却没料到,等来的竟是父母无休无止、愈发变本加厉的精神打压。
当看到他们历经多年寻医问药,吃了无数中药后,终于迎来那个新生命脸上那洋溢着幸福与蛮横时,我心底的戾气如野草般疯狂蔓延。
同样是女儿,为何待遇天差地别?
“沈星,你瞧瞧你妹妹,这新衣服穿在身上多漂亮,再看看你,整天邋里邋遢的,也不知道拾掇拾掇。”
母亲拿着一件崭新的裙子,在沈锦绣身前比划着。
转头看向我时,眼中满是嫌弃。
她却全然忘了,我每日包办家中所有家务,身上的衣物皆是妹妹穿旧的,污渍斑驳,怎么洗都洗不掉。
绘画,曾是我黯淡无光世界里,唯一闪烁的璀璨星辰。
有一回,我手捧着学校绘画比赛一等奖的奖状,满心欢喜,如同捧着世间最稀有的珍宝,一路飞奔回家。
“妈,您看,我绘画比赛拿了一等奖!” 我激动地喊道,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,渴盼能从母亲眼中捕捉到哪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