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欠我的,欠我母亲的!”
沈叙白终于暴露了真面目,他恶狠狠地警告童烟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童烟被两个人架着,披上两层厚厚的衣服,里三层外三层。
炎热的酷暑下,童烟跪在院子里,她也不用等一个月了,现在就想走。
沈叙白和陆依珊在里面亲热,童烟让下人帮忙通报,没有人愿意搭理她。
童烟心灰意冷,记忆中,沈叙白总是桀骜不驯,他谁都不怕。
在大张旗鼓地宣布迎娶童烟时,北城许多小姐太太都看不起童烟,觉得她如今没有背景身份,上不得台面,还不如那风满楼里的ji女。
这些不堪的词汇太多了,童烟不想给沈叙白带来压力,每次都选择自己抗。
但沈叙白却明目张胆地带童烟骑马,二人逛遍了整个北城。
他更是大声宣誓,紧紧牵着童烟的手,给足了她安全感,说:“我沈叙白此生,非童烟不娶,不***将是本督军的夫人,谁再敢嚼舌根,我拔了他的舌头!”
在这个含蓄的年代,沈叙白高调地与童烟在车水马龙的街巷拥吻。
他骄傲地看着童烟,让她抬头挺胸,语气更是宠溺:“我未来的准夫人,不许自卑。”
每每回忆至此处,童烟总是情难自已。
她指尖颤抖,捂着脸抽泣,原来那时沈叙白对她好,都是透过她,补偿另一个人女人。
所以那些未能完成的誓约,都已化为灰烬,不复存在了。
童烟捏紧拳头,昂起脸,对看守的下人说。
“我要见沈叙白,我有话对他说。”
“麻烦你帮我告诉他,是很重要的事。”
下人不屑的目光剜了童烟一眼,故意将吐出来的瓜子皮吐到她脸上,轻蔑道:“一个不知道被转手了几次的女人,还敢提要求,做梦!”
童烟想站起来,却被下人死死按住。
“小贱蹄子,里头那位陆小姐才是我们督军未来名正言顺的夫人,你一身贱骨头,即便做了妾,也是下等人的命!”
说完,对方死死揪住童烟的耳朵。
疼痛令她倒吸一口凉气,三伏天更是酷暑难耐,才过去半刻钟,她额头的汗便如水珠一颗颗滴落。
烈阳的光辉灼烧在童烟身上,她眼前一阵发黑,感觉呼吸都喘不过气。
直到童烟再也坚持不住,连说话都困难,仿佛每呼吸一口都被烤着。
她晕倒在地,合上双眼。
梦里一阵清凉,童烟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沈叙白。
他还是一如既往,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,轻柔开口:“烟烟,我爱你,我会娶你,让你成全北城人人羡慕的女人。”
可现在,童烟成了全北城的笑柄,也是沈叙白一手促成的。
他甚至忘了,他们之间的梦想。
童烟曾说,想当一名护士,沈叙白便紧跟其后,信誓旦旦道:“那我便还做督军,你保护前线战士,我保护你。”
可此时,童烟却被困在宅院里,实在不该。
既然当初的誓言都随风而去,那就让离别来教会他爱与珍惜吧。
那条前往红十字会的红色道路,她童烟要一个人前行。
是她放弃了沈叙白,是她不要他了。
倏地,童烟猛然惊醒,她大口喘息,发现自己被浸泡在清凉的木桶里。
沈叙白早已衣冠楚楚坐在另一侧,见童烟醒来,他眯起眼,审视道:“刚才是对的惩罚,你若再不老实,我不会客气。”
昔日爱人的脸近在咫尺,童烟一阵心酸,她勉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,说: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她不能再惹沈叙白了,她怕自己死在府上,便没有机会参加红十字会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童烟不会再打扰沈叙白与陆依珊。
“别想着逃走,你这辈子都得待在督军府,永远赎罪,为奴为婢。”
沈叙白幽深的眸子盯着童烟,说出世上最毒的咒诅。
“是。”
童烟垂眸,睫毛轻颤。
她的脸才是真的楚楚可怜。沈叙白神色一紧,脑海里闯入他们之前的种种,语气不易察觉地软下来:“听说你要找我?”
童烟记起来,她在离开之前还有个愿望,与沈叙白拍一张合照。
“我们纠缠了这么久,还未与你有一张合照。”童烟说着,雾气蒙蒙的目光看向沈叙白,她故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,只为求得圆满。
沈叙白皱眉,捏起童烟的下巴。
“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做事?”
她面若中秋之月,眼如水波纹,轻轻说:“你的奴隶。”
沈叙白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,令他心生***,于是答应下来。
更新时间:2025-07-04 13:12:5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