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哥,你要解除婚约?”裴茵从办公桌后站起来,关切地看着乔应淮: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你不是最喜欢清清了吗?”
年少不懂事时,乔应淮曾放话说非黎清清不娶,可如今回想起都成了笑话。
乔应淮摇了摇头:“妈,我只是不想结婚了,我想去参加高考,成为像爸爸那样对国家有贡献的人。”
裴茵皱眉沉思良久,看他心意已决,便也能点头。
“这样也好,这纸婚约本来就是你父亲与裴大哥的一个玩笑,后来为了给你一个保障才签订婚书。”
说着,她拿出一个信封:“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,我这就写信跟黎家长辈说明,你回家好好复习,不用担心。”
“谢谢妈。”
乔应淮这才松了口气,出门却正好撞上了一个高挑的身影。
抽血的亏空还没缓过劲,乔应淮一个没站稳,直直往后倒去。
“小心。”女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:“你没事吧?”
乔应淮抬起头,却见来人身姿挺拔气质出众,脸上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。
“没事......”
乔应淮想询问自己与她是不是认识,又怕太过唐突,刚要离开女人就又开口道:“你手臂的伤流血了。”
是抽血的针口不知道何时崩开了,把他雪白的衬衫染成了红色。
女人从口袋里拿出绷带,三下五除二帮他处理好伤口:“别沾水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乔应淮看了一眼伤口,再抬头时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。
她应该不是西南军区的士兵吧?
穿的好像是国家科研院的制服......可为什么那么眼熟?
“乔应淮,你输了,什么时候履行赌约?”
陈砚书突然出现,双手抱胸得意地看着他。
乔应淮想起昨夜的遭遇,眼中燃起怒火:“陈砚书,你为了赢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,你不觉得羞愧吗?”
陈砚书勾唇一笑:“计谋有什么贵贱,只分有没有用。”
“而且清清已经答应我,以后只要是我入口的饭菜,她都会亲自下厨去做。”
乔应淮懒得跟他多说,反正到时黎家回信他们也会知道退婚的事。
“你别走,给我去想办法退婚!”
陈砚书一把拉住他,还没等乔应淮将他推开,他就扑通跪在了地上。
“淮哥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不要向裴主任告清清的状好不好?她拼死拼活才走到这个位置的......不要让你一句颠倒黑白的话,毁了清清的前程!”
他声泪俱下地冲着乔应淮砰砰磕了几个响头,额发散落在磕破的额上,显得脆弱可怜。
“我知道你看不惯我,我明天就买车票离开,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。”
他抽抽噎噎地哭诉很快引来军区士兵们的围观。
“这不是烈士遗属陈砚书吗?怎么跪在这里?”
“哭得好惨啊......是不是乔应淮仗着是裴主任的儿子和黎团长的未婚夫欺负人家了啊?人家没了老婆已经够可怜的了,寄人篱下看人脸色,真是惨啊。”
“可人家老婆跟黎团长是过命交情的姐妹,论理也算是乔应淮的姐夫,竟然这都不能容人吗?”
七嘴八舌的讨论中都将陈砚书当作可怜人,于是他哭得更厉害了,眼泪像珠子般掉落。
就在这时,黎清清扒开人群冲了进来,看到陈砚书跪在地上登时气红了双眼。
“乔应淮!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欺辱砚书?”
她把陈砚书扶起来,脸上是乔应淮从未见过的愤怒。
乔应淮被泼了一身脏水没处说,此刻黎清清还误会他,更是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是他自己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的,关我什么事?”乔应淮举着受伤的手:“我还赶着回家处理抽血的伤口呢。”
黎清清的眼睛落在他染红的衬衫,一脸阴沉:“我以为你昨晚已经得到教训了,没想到你为了让大家同情,还拿颜料装血液,真是心肠歹毒!”
“来人,将乔应淮拖去负重二十五公斤翻越南峻山道,不跑完不准回家!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07 10:08:2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