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鬼使神差地往土房子的方向走。
等蹑手蹑脚蹲靠在墙角,才惊觉自己竟在做听人墙角的事。
漏风的窗户有细缝,屋里的情况能看个大概。
老杨叔背对着窗户站着,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裤,手里握着一根皮带。
他脚边蹲着个人,被遮住了大半身体,看不见脸,地上堆着凌乱的衣裤。
老杨叔手一扬,皮带堪堪擦过地上那人腿边,他瑟缩了一下,呜咽不断,但声音却细小了很多。
“这才对,声音小一点,我不喜欢太闹的。”
老杨叔边说话,边弯下腰去,另一只手伸向地上那个人。
“啧,在城里待过,身上的皮肤果然更嫩。”
老杨叔嘴里说的东西不堪入耳,我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。
我想走了,怕看了这些腌臜事污了眼睛。
蹲坐在地上的人又在挣扎,老杨叔一个巴掌,人被打歪了,斜躺在地上,露出了大半张脸。
炎夏酷暑天,我却突然惊觉一股寒气从头灌穿我脚底。
屋子里的人居然是小傻子,他居然在这老畜生屋里!
我忍着一脚踹翻大门的冲动,手心把电筒攥得咯咯作响。
这老畜生,今晚我一定要他好看!
忍着怒火,我四下寻觅找能用的东西。
一抬眼,不远处的坟包却突然给了我灵感。
15.
天干物燥,不知怎的竟然起了火,火势渐大,慢慢爬上坟包。
杨爱军披了件短褂,快步从土屋里出来。
这些年他一直守在这,顶多遇到一两个偷贡品的,其他事还从没发生过。
估计因为临近中元,附近又有人开始烧纸钱。
“妈了个巴子,烧个屁,坏老子好事……”
他嘴里骂骂咧咧,手上提着还没系上的裤子,显然因为被打扰,心情非常不爽。
突然,他后脑勺一阵疼痛,人还没反应过来,便一阵天旋地转,往前一扑,人晕了过去。
我冲进屋里,卷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小傻子身上。
他呆坐在地上,见了我,愣着神,眼巴巴看着,一声没吭。
“冬宝,是我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