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这一晚,阮昭宁睡得安心,但傅砚舟却一夜未眠临近年关,阮昭宁一连好几天都是早出晚归阮母以为她部队事多,但傅砚舟清楚,她只是为了让耿扬巍能过一个安稳年在忙碌这样的生活他早已习惯,因为他知道不期望,就不会有失望等自己走后,那个女人也能光明正大地照顾心上人了这些天,傅砚舟每天除了照顾好阮母,尽好一个女婿最后的本分,其余时间就是一点点清理掉这个家里有关自己的物品,等待科研学院的车来接他。...
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军属,他任劳任怨辛劳了五十年。
直到阮昭宁驾鹤归西,傅砚舟整理她的遗物,意外发现了一张她和死去战友的丈夫耿扬巍的合照。
那个一头利落短发的男人将头歪着,和她紧紧挨在一起,两人笑得很灿烂。
照片背后还写着“今生挚爱”四个字。
傅砚舟这一刻才知道,阮昭宁不是不会笑,也不是不会爱。
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“爱而不得”,所以才与自己“相敬如冰”的过了五十年。
他一辈子的付出与爱意,不过是一场笑话。
现在,他重生回到与阮昭宁结婚的三年,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之时。
这一次,他再也不要为这段感情耽误自己,蹉跎一生了。
他要去北京,要去过不一样的人生。
“吱呀——”门被推开,阮昭宁穿着一身军装回来,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耿扬巍同志做的绿豆糕,他让我拿来给你吃。
”傅砚舟盯着那份被绿豆糕压着的录取通知书。
...
夜深,傅砚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
一双炽热的柔夷突然搭上腰肢,女人馨香的气息迎面而来。
他下意识往床侧躲了躲,避开了阮昭宁的触碰。
大抵是结婚这么多年,傅砚舟一次在床事上拒绝了她。
阮昭宁有些意外:“不想要?”傅砚舟背对着她,裹紧被子:“明天还要早起,睡吧。
”想到傅砚舟每天都要照顾卧床的母亲,阮昭宁没再多问,替他掖好被角便睡了过去。
二天醒来时,阮昭宁已经不在了。
傅砚舟如往常一般,洗漱完煮好养生粥端到阮母的房间里。
“天天都是粥,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换个早饭?”“照顾人不会,生孩子不会,也不会挣钱,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,真不知道我女儿嫁给你做什么!”面对阮母的训斥和怒火,傅砚舟没有争辩。
医生说岳母肠胃不好,早饭只能吃易消化的流食,所以他才每天起早床熬粥。
岳母不领情没关系,他不喜欢的这个女婿,还有十。
...
傍晚,阮昭宁刚回屋,就注意到家里变了样。
“墙上的结婚照呢?”傅砚舟埋头清理着书本,语气平淡:“相框坏了,我取了下来。
”阮昭宁没再多问,而是敷衍地应了声:“改天送去修一修。
”说完,她去了隔壁房间,陪阮母唠嗑。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傅砚舟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。
“阮昭宁,有些东西,永远都修不好了。
”他们的婚姻,感情,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。
晚上,傅砚舟刚躺到床上,阮昭宁洗漱完也进了屋。
只一眼,她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,好像少了很多东西。
“怎么空了这么多?房间里的东西呢?”傅砚舟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:“清理掉一些旧物,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。
”阮昭宁点点头,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
“等过了年,带你去县城逛逛添置些新的。
”傅砚舟没有将阮昭宁的话放在心上。
过了除夕,他便会离开这里。
家里添置新物的事,还。
...
阮昭宁看着照相机,嘴角微微上扬。
记忆的那张合照与眼前的画面重叠,刺得傅砚舟眼尾有些发红。
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,寒川冰山也可以融化成水。
傅砚舟无声地笑了笑,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的拍照。
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,他也没必要庸人自扰。
反正再过十天自己就要走了,到时候他们想拍多少照片都随意。
傅砚舟驻足在窗边,看着他们拍完照后走出照相馆。
看着阮昭宁亲自给耿扬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,还贴心的替他系上安全带。
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,比他和阮昭宁更像一对恩爱夫妻。
傅砚舟恍惚想起,前世他居然从未坐过阮昭宁的吉普车。
那时有事要用车,阮昭宁总是义正言辞的说:“车是公家的,你坐不合适,怕人民群众说我搞特殊,等以后咱们自己买了车再搭你。
”所以每次赶集去买东西,傅砚舟都是踩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,拖着重重的货物回家。
看着扬长而去。
...
回到家,傅砚舟忙着收拾东西,直到夜深才独自歇下。
二天醒来,枕边空空荡荡。
阮昭宁一夜没回。
傅砚舟只略看了一眼,便收敛了心绪。
女人的心不在家,就算人回来了,也等于没有回来。
活了两辈子,傅砚舟才明白失去比拥有更让人踏实。
一个人睡,也挺好。
他起床整理一番,穿了一身白衬衫,骑着自行车去了夜校。
身为夜校唯一考上大学的人,同学们早约了傅砚舟一起年前聚餐,算是庆祝也是饯行。
饭吃到一半,班长黄桂芬举起杯子。
“今年是高考中断十年后首次恢复,恭喜傅砚舟同志考上大学!”“同学们,咱们以茶代酒敬他一杯,祝他前程似锦,也祝我们所有人都能顶峰相见!”傅砚舟连连站起来,举杯饮尽以表情分。
“有志者事竟成,我在北京等大家!一起为祖国增砖添瓦!”寒暄间,有人关心他的家事:“你去北京念大学,阮团长也跟着去北京的军区吗?”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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