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简介:他从来没问过她是几点起的床,也没说过一句好正想着门被推开,身为参谋长的李想端着搪瓷缸走进来,看见小张刚买回来的油条豆浆,故意扬着嗓门笑:哟,霍团长这是怎么了新婚燕尔的,怎么还吃起外头的早饭了新娘子不给准备霍祁年一听脸色沉了沉:她身子弱,不想让她累着李想没再多说,喝完水就走了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,霍祁年咬了口油条,味同嚼蜡。...
霍祁年喝下了不少的酒。
他拖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里,钟若涵已经卸了妆,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睡衣,坐在床沿上等着他。
见他进来,立刻起身迎上来,伸手就往他腰上搂。
“祁年哥,你今天累坏了吧?”她的声音温柔似水。
霍祁年侧身躲开。
“别动。
”他按住她的手,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腰伤还没好,今天先睡。
”钟若涵的手顿在半空,眼里闪过一丝狐疑,上下打量着他:“你不是早就好了吗……”“但是刚才又被人撞了一下。
”“睡吧。
”身后没了动静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见钟若涵躺下的声音,呼吸渐渐平稳。
霍祁年睁着眼,望着天花板,脑子里乱得像团麻。
钟徽音真的走了。
这个念头像根针,反复扎着他的心。
他想起她去买衣服时,想起火车站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,在车窗后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……他一直以为,她是闹脾气,是舍不得城里的好日子,是在用下乡当借口逼他哄她。
...
汽笛长鸣的瞬间,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回头看。
霍祁年的背影还立在月台上,他穿着她熟悉的藏青色中山装,眼神里一直在寻找一些什么。
她知道他在找钟若涵。
结婚的日子他都要来送送她,可见他的心里把她当作多重要的人。
只是他不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在等他了。
想到这些的时候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,不疼,只是有点麻。
她慢慢放下窗帘,玻璃上立刻映出自己的脸,眼睛红红的,却没有泪。
原来真的可以放下,就像松开攥了太久的沙,心里一阵空落。
但是更多的是释然。
“同志,麻烦你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?”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,钟徽音转过头,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弯腰问道。
老太太指着斜前方靠窗的位置:“我想晒晒太阳,不麻烦你吧?”“不麻烦。
”钟徽音立刻站起来,帮老太太把包袱拎过去。
包袱沉甸甸的,隔着布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麦。
...
火车在傍晚抵达清河县站.周景芳拉着钟徽音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,直奔站外那排挂着“知青接待处”木牌的平房。
“王组长,这是这次下乡来的钟徽音同志,高中毕业,我问了她愿意去小学教书。
”周老师把钟徽音往前推了推,又对王组长说,“这姑娘我在火车上瞧着了,踏实稳重,你可得给安排妥当。
”王组长闻言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打量了钟徽音半天:“周老师推荐的人错不了。
正好林远萧那小子一个人带几个年级,忙得脚不沾地,添个人正好。
”他在纸上划了几笔,撕下一张条子递给钟徽音:“拿着推荐信这个去河东小学,今晚先住学校宿舍,明天再办手续。
”“好,谢谢组长。
”钟徽音望着上面的信,心里又激动又开心。
因为周老师还要回县城的家,所以她临走前非要塞给钟徽音两个玉米馒头。
让她千万不能饿着肚子去报道。
”钟徽音笑着接下。
河东小学在山的最里面,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