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祝鸢没有多解释,只是摇了摇头,打了声招呼出门了她约了白玛去学校给她送曲谱可到了学校,她却没看到白玛,只看到了一身白色藏袍的厉淮东正是傍晚,金乌西坠,橙红的晚霞铺满天际在广阔寂寥的草原上,厉淮东牵着一匹白驹,静静眺望远方凛冽的风吹过,露出他凌厉的眉眼——那双眼眸不似往日冷淡疏离,反而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流露出一丝神圣。...
1980年2月,***军区知青宿舍。
屋外大雪纷飞,知青们围坐一起烤火,兴高采烈地讨论回乡的事。
“一个月后是最后一批知青回城了,大家都会走吧?”有人看向角落里沉默不语的祝鸢,笑着说。
“鸢鸢肯定不走啊!她说自己一定要追到厉淮东,那我们就先回上海去等她的好消息了!”祝鸢陡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,心尖颤了颤。
厉淮东是***军团的营长,也是她下乡入藏三年,就追了三年的人。
他是转世灵童,还俗后参军。
初见时,厉淮东一身挺拔军装,清冷孤高得仿佛冈仁波齐峰的雪,好像不识人间烟火一般。
和部队里其他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不一样。
所以祝鸢一眼就相中了他。
而他这样一个冷淡如冰的人,不仅耐心教她学习藏语,还担心农场辛苦,将她调到了军区学校当老师。
因此祝鸢更加坚信,厉淮东也喜欢她。
因为厉淮东曾经在寺院的重要身份,藏族姑。
...
祝鸢挂起一个礼貌的笑,点头应下了白玛的话:“没问题。
”反正她也要离开了,就当是白玛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吧。
正想着,她抬眸看向厉淮东,抿了抿唇,犹豫开口:“厉淮东……我有话跟你说。
”厉淮东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,淡声开口:“我还有会,你的事之后再说吧。
”说完就带着白玛上车,留给祝鸢一个远去的车影。
哪有那么着急的会议,连听她说一句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吗?祝鸢心中的酸涩几乎,默默攥紧了手,转身回了宿舍。
第二天,祝鸢刚到学校,就看到有同事围着白玛说话。
“今天是厉营长送你来的吧?好羡慕你呀……”“是呀,祝鸢追了那么久都没坐上的副驾驶,你一回来就坐上了,她看到得气死了!”几人话语中满是嘲笑:“之前还以为厉营长对祝鸢多好呢,现在看来,对你才是真好!”听着他们的讥讽,若是以前,祝鸢一定心酸又气愤,忍不住冲上前。
...
是厉淮东。
他依旧穿着一身军装,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。
只是深沉的目光直直落在祝鸢身上。
祝鸢被看得有些不安,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。
正要开口,厉淮东就移开了目光,看向祝鸢身后的白玛,声音温柔。
“我来给你送饭。
”说着,他将手中的饭盒递了过去。
祝鸢心中一颤,只觉得刚才独自忐忑的自己有些可笑。
听没听到那些话,都不会影响厉淮东。
唯一能让他有所波动的,只有白玛。
祝鸢看着素来冷淡的厉淮东望向白玛时柔和的目光,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,酸胀刺痛。
白玛接过饭盒,还热情邀请祝鸢:“祝老师,一起吃吧。
”祝鸢却不想再看他们亲密相处,挤出一丝笑说:“你们吃吧,我吃食堂就好。
”说完,她看都没看两人,就大步离开。
白玛似乎叫了她一声,祝鸢只当没听见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
直到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鼻腔,祝鸢。
...
祝鸢心中一颤,没想到厉淮东会主动询问。
她抿了抿唇,坚定地点头:“是,我要走了,那天想跟你说的话也就是……”话没说完,厉淮东就眸光一沉,定定看了她一眼:“别说气话。
”气话?祝鸢愣了一下,准备好的告别话语都卡在了喉咙。
厉淮东见她这样,皱了皱眉,声音更冷:“你不该为白玛的事生气。
”“她独身一人,有份工作不容易,你要多帮帮她。
”祝鸢这才明白,厉淮东根本不信自己要离开,只当她在说气话。
看着他皱起的眉头,祝鸢心尖蓦地一酸,苦涩涌了上来。
之前不走,是她坚信厉淮东对自己不一样,笃定自己能追到他。
可现在……祝鸢想到他对白玛的好,心痛更深。
她已经见到厉淮东真正爱一个人的模样了,她真的要放弃了。
可厉淮东为什么就是不信呢?她正想开口,白玛就跑了过来:“祝老师!”厉淮东迅速松开了拉着她的手,还后退一步,隔开距。
...
厉淮东开口,才打断祝鸢的注视。
“白玛在忙,我来帮她拿曲谱。
”祝鸢赶紧收回目光,点了点头,把曲谱给他,却还是忍不住询问。
“你不是说藏袍不方便,今天这是……”厉淮东抿了抿唇,淡淡道:“白玛请我为他亡夫诵经。
”他话语如常,却给了祝鸢深重一击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厉淮东,想到之前请他为自己生病住院的父亲祈福。
只得到他义正辞严的拒绝:“我已经离开寺院,现在是军人,只会保家卫国,不会诵经祈福。
”当时她虽无奈,却也明白他身为军人这样做,大概影响不好。
可现在……祝鸢听着他平淡的话语,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,难受得喘不过气。
原来不是不会,也不是不能,只是她不配而已。
祝鸢攥紧了手,才压下那股心痛,勉强挤出一丝笑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她看着面前的厉淮东,日落余晖在他身后一点点沉寂,衬得眼眸更加锋利。
祝鸢犹豫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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